第(2/3)页 他协助宣武皇帝戎马半生建立新朝廷,打击权贵提拔寒门末流,扶危济困救民于水火之中,可他的儿子却犯下这等骇人听闻的罪。 岐阳王忽而老泪纵横,嘶声斥骂:“逆子当诛——当诛——” 话音落下之时,岐阳王身体僵硬地倒向老仆人身上。 谢昭昭快步上前查看,却见他已然气绝,双眸含泪,只是双眸死死地盯着虚空处,其间含着懊悔和不甘。 旁边的仆人早已经泣不成声,院内其余照看岐阳王起居的仆人也默默跪倒在地,无声哭泣。 谢昭昭只觉心头酸涩苦闷,眼眸之中也泛起点滴泪花。 这位助大秦开国的异姓元勋,虽寿终正寝,却死不瞑目。 云祁放下笔走过来,帮岐阳王合上双眸,亲自扶持岐阳王躺回床榻之上,沉声下令:“速将这份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。” …… 岐阳王为大秦开国元勋,功劳卓著,他一死,整个岐阳山庄一片素缟之色。 陆汉秋曾问,难道就信岐阳王的话,他说不知就不知,万一他是知情不报,死时声泪俱下哭诉一番,引得宣武皇帝心起仁义,放齐家一马呢? 谢昭昭和云祁闻言都朝他看去。 倒让陆汉秋愣了一下,讪讪道:“我只是依照常理揣测,毕竟……我见过很多犯案之人,将死之时也要挣扎一番的。” “是。”云祁点点头,“无论犯了何等滔天罪责,将死之时或许都忍不住会挣扎一番,这是人之常情。” “岐阳王也是人,也会有人之常情,我不确定他是否知情不报,但我相信他泣血上奏,字字生生都发自肺腑,他忠于大秦之心日月可鉴。” 陆汉秋点点头:“我也信。” 只可惜家有不臣逆子。 云祁又说:“至于铁甲兵人之事,证据会说明一切,只要抓到了齐敬然和相关人等,一切自然水落石出,齐家之人如何处置,也自有律法裁决,皇爷爷圣断。” 陆汉秋便没再说什么。 谢昭昭一直安静着,岐阳山庄这桩事情给她的冲击大大,以至于让她最近几日都精神紧绷,情绪也紧绷,丝毫无法放松。 现在脑子里还在揣摩齐敬然的下落。 “我想起来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