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放心吧,最坏的时候都过来了,现在还有什么可是的?” 青苔一愣,觉得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便点了点头离开了。 刘嬷嬷回头看了一眼,陈书兰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,双手交握垂放在膝前,垂着眼,睫毛隔一会儿忽闪一下。 那张瘦削小巧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只是眉毛微微蹙着,或时而抿唇。 刘嬷嬷轻叹了口气,知道小姐又在自己为难自己了。 这一年来,小姐起起伏伏发生了那许多件事情,刘嬷嬷都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 小姐看似受中山王疼爱,其实中山王平素很忙很忙,真正的关爱又有多少?也只有她和青苔这两个仆人一直陪在身边,是真心照看小姐的。 以前还有护卫陈清辞。 只是陈清辞……身份所限,虽有心却亦是畏畏缩缩。 没有让小姐真正开怀几日,倒是一直叫小姐忐忑忧思。 谢五公子或许名声不怎么好,但小姐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开心是真的开心,他也很能拉的下脸面来。 只要小姐能用些心,让谢五公子也收收心,以后未必不能琴瑟和鸣。 只是小姐有时候死心眼…… 刘嬷嬷又叹了口气,知道这种事情自己劝是劝不了的,只能靠小姐自己想清楚了。 她摇头转身,带青苔给陈书兰准备晚膳去了。 * 房间里,陈书兰安安静静地坐了好久好久。 想着方才和谢长渊的对话,思绪逐渐转动,想起自己病了的那段时间,想起当初在京城的几次相交。 也想起谢长渊和那个舞姬。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。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介意那个舞姬的。 她自小便被当做世家闺秀教养,端庄娴淑,礼数周全,从未见过谢长渊那日和舞姬哺酒那种场面。 这在她心里种下了疙瘩,提醒了谢长渊平素是个什么样的人。 他风流成性,声名狼藉到天下皆知。 他自己也说过,在京中红颜知己遍布。 他以前和那些红颜知己们,定然比那一日自己看到他和那个舞姬的场面更加……更加过火吧? 陈书兰咬住唇瓣,只觉喉头翻酸。 或许他对自己不过三分新鲜,等新鲜感一过,他或许又要过上原本那种潇洒的日子。 那么到时候,自己作为谢长渊的妻子要何去何从? 把自己关在宅院之中,天不管地不管,任由他在外面流量脂粉丛,然后回到家中之后,当做什么也不知道,装聋作哑地过日子吗? 感觉……她好像不是很能做得到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