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长子陈志缘从小就不在自己的身边长大,不曾受他指点教导过,性子也歪的离谱。 寻常男人有的臭毛病,陈志缘一点没少,有能耐的男人有的品性和本事,他却是半点没修成。 早年又娶妻不贤,导致陈志缘更加的跋扈嚣张,急功近利。 后来,陈志缘第一任妻子去世后,又续了第二人妻子,便是陈书兰的母亲宁氏。 陈书兰的母亲倒是个温婉柔和的女子,而且极为蕙质兰心,刚嫁给陈志缘那两年,陈志缘甚至因为妻子收了心,也曾有些长进。 只可惜陈书兰的母亲红颜薄命,总是病病歪歪的,后来更是直接撒手人寰。 陈志缘伤心了大半年之后,又成了原本的样子,甚至比原来更加变本加厉。 中山王想要将他掰正,已经晚了。 宣平侯那个爵位,就是因为陈志缘祸从口出,中山王如何不知道? 陈书兰自幼聪明伶俐,深受中山王的喜爱,他亦心疼陈书兰有那样的父亲,便一向对陈书兰爱护有加。 可是大家宅门,悉心爱护有时候反倒成了另类的迫害。 其他房的夫人和小姐们,见到陈书兰那样的得宠,心生嫉妒,偶有迫害算计。 中山王发觉之后,气愤之余,也对陈书兰的爱护收敛了几分。 他一直知道陈书兰这些年过的沉闷,一点也不开心。 只是身为一家之长,身为冀北大军主帅,陈家子孙、陈家后继、前程,冀北边防都压在他的身上,他这做祖父的,能分给陈书兰的关照终究是有限的。 到如今,连那份关照也无法纯粹。 他将陈书兰嫁给谢长渊,何尝不是想和谢家链接在一起,何尝不是从另一面给陈家谋盟友? 中山王心中苦笑,果然是年纪越大,越发冷血理智了。 陈书兰已经是满脸泪水,哽咽道:“我记下爷爷的话了,我都记下了,我到了京城会好好过日子,不会让爷爷担心的。” “嗯。” 中山王又拍了拍陈书兰的肩膀,“哭一会儿便罢了,回去然你房中嬷嬷帮你敷一敷眼睛,明日大婚,可不能盯着这核桃一样的眼睛入洞房啊。” 陈书兰连连点头。 待她退走之后,中山王望着桌边烛火重重叹了口气。 …… 谢长渊这一晚有点兴奋,拉着谢昭昭和云祁帮他看喜服合不合适,又对着镜子做出各种表情,说是先练习一下,明日要端正些,不能丢了谢家脸面。 谢昭昭都有点瞌睡了,打着哈欠扯了扯云祁的衣袖:“你说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