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莎兰从床榻内侧起身,拿出柜子里早早准备好的小包袱。 里面放了一些金叶子和宝石,不多,但足够她去到想去的地方。 她本来想找一些药材,调配一些毒傍身,只是谢府人多眼杂,谢长清又实在机敏……而且她那些毒需要用到的许多药材,大秦并没有。 所以她只能放弃。 即便如此,她也不担心无法离开这里。 她手无缚鸡之力,不会武功,但却从来不是任人欺凌的柔弱女子。 莎兰换上了早准备好的衣服,用大头巾裹住了自己那头颜色明显异于秦人的头发,拎着包袱出了房门。 在房门将要关上的那一瞬,莎兰停住所有动作,怔怔地看着床榻上昏过去的男人,忽然觉得脚下生根一样不愿离去。 她忽然发现,其实相比孩子,她更不舍的还是谢长清。 孩子说到底只是个意外。.八一 她自幼看尽人情冷暖,为弟弟的王位拼了命的搏杀,日夜忧思不停。 可是即便她拼了全力,却依然是走的磕磕绊绊,保护弟弟和王位都是勉勉强强。 她活了十八年,好像唯一感觉到安全,疏松的时候就是待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时候。 他用一句话就可以护住她想护住的。 很安全。 可是在他之上还有大秦的皇权,还有那个皇室的公主。 都是公主,她们不同命。 她要用尽全力守护,身上全是责任和担子,甚至得赔上身体赔上尊严。 可是云纤凝,那个大秦的公主,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摧毁一切,让整个茉兰不复存在。 她又有什么办法? 莎兰怔怔良久,回到了房间内,用力地抱紧了床榻上那个昏厥的男人,一言不发,眼眶却湿润,珍珠似的泪花全掉在了谢长清颈项。 从七岁之后她就没有哭过了,因为知道哭也解决不了问题。 她是姐姐,她得坚强面对,才能和弟弟活下去。 可是这一刻她完全失控。 为什么都是公主命不同,为什么明明不愿却必须离开,她甚至想,如果早知道要受这番痛苦,不如当初就留在茉兰。 留在那个小岛上,生了他的孩子,然后平平淡淡过一辈子。 她后悔了。 …… 隔日,谢长清久久未起。 他其实并不是懒床的人,素来都是很早起身,倒是莎兰经常睡懒觉,伺候的人习以为常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