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过拖了表妹的福,今儿咱们可算见着了。” 多浑虫听着,喝酒不插话。 “好好说话!” 晴雯皱鼻道:“哥哥嫂嫂外边当差。 不知里面的规矩。 冒犯了爷,我可兜不住。” “那感情好,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。” 多姑娘爽快应声,颇为好奇地打量起贾琮。 贾琮四下扫了眼,正襟危坐道:“把话说开了好,晴雯无父无母。 也就你们两个亲戚,府里规矩。 丫头下人的月例,多半还由你们保管......” “如今呢,晴雯姐姐跟在我房里。 我带她回来探亲。 其一;是看看你俩位,表几匹绸缎、棉布。 时下也好过冬,大家有来有往。” “其二么,你们也看见了,晴雯伺候我也不短。 她原先是跟老太太,买到的死契,轻易不会出去。 先打个招呼,往后她的月例,可就由不得你们了。” 原本见到门外铁牛往马车搬礼物,二人本很高兴。 乍一听眼前小爷来这一茬,少了钱。 多姑娘媚眼抛过来:“琮三爷,这事儿你自个儿能做主么? 大老爷大太太答应了? 也不见管事的来说一声。 爷这般急躁,是不是......” 晴雯蛾眉倒蹙。 贾琮呵呵一笑,陡然重重地敲敲杯子:“大老爷答应了,迟早会有消息。 我今儿是秀才,明儿走到哪里我也说不定。 要是你们不放过她月例。 或是仰仗她和我作威作福、仗势欺人的。 我今日倒不能把你们怎样,来日你们可要仔细想想。” 这唬人好玩。 晴雯转而乐道:“知道琏二奶奶为啥不管家了么? 咱家的爷可是天煞星下凡。 谁触怒、谁死,不信你们试试。” 多浑虫被这一唱一和的话,果真吓得一抖。 转头对老婆道:“前儿我去了菜市场。 有一位御史老爷被杀头了。 那侩子手咔嚓一声,红红的血溅了三尺....... 人都说,这位神童是不能得罪的。 谁得罪谁死,可不就应验了? 是要防着点,再说我们也不亏是嘛?” “喝你的马尿去。” 多姑娘戳了他一指头,咯咯娇笑:“奴家好害怕呢!不过琮三爷也不用担心。 咱们家过活,也不指望晴雯那点月例。 爷只要答应奴家一件事便成。 咱小两口就不闹,也不说。” “什么事?”晴雯冷冷道。 “这事也简单,关起门来。 只留爷和奴家两个人便成。” 多姑娘骄傲的挺了下腰,拍拍规模不小地胸脯:“哈哈哈......” “你,你.......” 晴雯气得涨红了瓜子脸,就差掀桌子:“无耻!” “哎唷!” 多姑娘见状弯腰笑。 多浑虫就当看不见、听不见。 目不斜视,专注喝酒。 “好了晴雯,咱们走吧。” 贾琮面无表情地起身拉她,回头道:“你就不怕琏二奶奶知道了你和琏二哥的事?” 多姑娘洁白的下巴扬了扬,似是满不在乎,轻佻地捋头发。 “琏二爷的女人还少么? 那母老虎焉能一点不察觉? 只要不弄回家,便威胁不到她。” “呵,你还算聪明。” 贾琮笑笑。 ....... ....... 回到小院,洗漱睡下。 晴雯不解地问:“你诓他说大老爷答应了。 就这么回来,能成么?” “能成的。” 贾琮侧过身道:“你那表嫂不是一点良心也没有,她虽是不检点。 但不会害你我,我不会看错。 以后你自己用月例,也好过些。” 晴雯闻言沉闷下来。 贾琮借着烛火看到她眼角落泪,便抱住她,抵在香肩上道。 “别怕,你不是还有我么。 等我中了举人、进士。 就是大太太也阻挠不得。” 说罢。 贾琮又轻轻哼唱起来:“从来不怨,命运之错。 不怕旅途多坎坷,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。 错了我也不悔过......” “人生本来,烦恼已多,再多一次又如何。 若没有分别的痛苦时刻,你就不会珍惜我......” “这是什么啊?”晴雯眨了眨眼睛。 “《人在旅途》,可好听?” 晴雯努嘴:“难听死了!” “来,晴雯,我把你唇上胭脂擦了。” 话音刚落,不等少女反应,贾琮直接低头吻住。 晴雯挣扎地闷哼一声:“你手往哪儿摸呢?” 终于夺了这丫头的初吻。 贾琮心满意足地收回咸猪手,心情愉悦。 “纵然这时候情如火,心里话儿向谁说?” 听着自家爷又在说一些听不懂的话。 晴雯直把头埋在被窝里。 瓜子脸热腾腾的,红晕爬满了脖颈。 一夜无话。 闲时光阴易过。 三秋不经意间宛若指缝中溜走的沙子。 随渐来渐冷的天、枯黄的葡萄藤叶。 冬小麦的落地、片片的雪花消逝了。 乾德十年的腊月大寒很冷。 火盆、手炉、棉布。 出门必要包裹得严严实实。 朔方的雪花落下树梢、滴水檐。 天地宛若置身于朦胧的玻璃世界。 贾琮在书房左手持书卷,右手拿一棵铜火箸拨煤炭。 这几月的日子差不多如此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