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张冇才脸都憋得涨红了,戴权这一声出口。 魏无知也把要指责贾琮的话,硬生生地憋回肚子里。 差点憋出内伤。 殊不知。 戴权比任何人都明白进士出身的文官。 骨子里看不起他们太监,这句“同进士”对“如夫人”。 确实太和他胃口了啊! 狗屁的进士出身。 你们在咱家面前,还不是像小媳妇一样! 贾琮微微一笑,不骄不傲道:“戴公公穷天人之际。 通古今之变,在下惭愧、惭愧!” “对,吾等惭愧、惭愧!” 听着贾琮十分恰到好处的恭维,所有人都有眼色地站起来。 手执酒杯,摇敬戴权。 戴权的笑容愈发灿烂:“诸君承让、承让!” “来呀,上柳采薇字画。 上咱家冰窖珍藏多年的江西麻姑酒。 绍兴女儿红,赏贾琮!” 贾琮再次拜谢,领了赏赐。 不多时。 一个小太监捧出柳采薇字画。 文人官员们开始品评起来,交口称赞。 这回倒不是违心。 柳采薇书画水平相当高,是一幅崖山异兰。 古代名妓多有才华,马湘兰的书画。 至今都呈放在博物馆之中。 这副兰花图配了一首《硕鼠》。 虽然技艺高超...... 但是。 书画打开不久,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尿骚味....... 贾琮恍然,以柳采薇的脾性。 他倒是知道一点,这女人有些清高孤傲。 怎么会甘心奉承太监? 定然是......书画的墨水里面放了尿了! 为什么戴权不发觉? 因为......太监本来就有股却之不掉的尿味! 众人品评一阵后,忍住呕意。 个个都倒胃口起来...... 谁敢说? 谁要是说有尿味,就是辱骂戴权。 戴权还不勃然大怒? 来个不死不休? 贾琮看着他们各自的表情,那叫一个精彩。 那个柳采薇,太聪明了,恶心了戴权。 戴权还不自知,沾沾自喜地得意洋洋。 但是,也恶心了在座的一场文人...... 不少人纷纷借口逃避,实在受不了一屋子的尿味了! 参加文会的人借故散了大半。 这些人来时都送了礼物,或是直接送银子。 或是在笔、墨、纸、砚上镶嵌金银。 各人心性不一,送礼物的方式便不同。 贿赂,也是一门学问! 把金银珠宝镶嵌在文物上。 就是一种雅致的互通有无、变相地行贿。 因为这。 戴权对他们的离开不假以辞色。 兀自欢喜自豪地品评那些文人赞美他的诗词书画。 想吩咐门下小太监装裱起来,又改变主意。 “这些书画都加了私人印章。 那可就是我终生的把柄了....... 嘿嘿,放到内库锁起来。 往后我要不得志了。 看你们谁敢弹劾我?” 贾琮看得暗暗心惊:“这太监不蠢啊! 如果分出派系。 我将来会不会被打上阉党的旗号? 罢了......成大事,不拘小节。” 有守门太监从前院匆匆赶来,至花厅门外传话。 “老祖宗,顺天府差役来访。 老祖宗的侄儿中了乡试亚元,春秋经魁。 龙虎榜已经贴出来了。 还请去参加鹿鸣宴,会见坐师。” “好好,凤祥果然争气......” 戴权忽而皱眉:“亚元?解元是谁?” “禀老祖宗,解元是荣国公爷之孙。 贾琮贾景之。” “噢......” 戴权公鸭子般的嗓音怪笑一声:“正是咱家的座上客,直隶乡试。 前两名都被顺天府包了! 贾琮、凤祥,你们去吧。” 贾琮作揖告退。 戴凤祥在厅中一直沉稳有度,和煦道。 “师弟先去吧,我换了服饰再来。” 一场同年、公子哥儿不免恭贺贾琮一番。 出了府邸,走完烟袋斜街。 张冇才放声大笑:“哈哈......笑死我了,笑死我了......” 捶胸顿足,笑声冲天。 笑完又怕暗桩、绣衣卫们听到。 张冇才鬼鬼祟祟地又憋住,只能回到家里笑了。 “贾世兄,我才成亲未几年。 夫人已经有喜,到时一定赏脸做客。” 牛继宗双手背后,大跨步而行。 “一定,镇国公爷老当益壮。 你们六家比我们宁荣二府安稳多了。” 贾琮慨叹。 “哪里,还不都是一样? 倒是世兄你成大器。 我们就领俸禄,混吃等死了。 不耽误你的良辰美景,告辞了。” 戴权府邸。 他优雅躺在睡椅上:“亚元就亚元吧,横竖你中了就成。 三元、四元、五元、六元,风头太大。 过刚易折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 行于人前,众必议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