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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学着之前弟弟金彪的样子，握紧拳头，在车厢的厢壁上狠狠砸了一拳，恨恨地说道：“该死的家伙，你给我等着！”

    说完，抬头看着斜对面车厢的方啸何，目眦欲裂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，又发誓道：“你死定了！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方啸何自然注意到了金昌那仇恨的目光，因此根本不需要打招呼，他一下子就知道了那是金彪的哥哥，所谓的距离武道宗师只有一步之遥的武道高手。

    原本他以为金昌会立刻冲过来找他拼命，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能忍的，既然如此，他也没什么好着急的，反正让陈瑶先把枪法练好来再说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陈瑶却跟石化了似的，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    “你没事吧？”方啸何回头问了句。

    陈瑶身子轻颤了一下，好一会儿才说道：“方...方啸何，你...你杀人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杀他们，死的就是咱们。”方啸何很是淡定地回答道。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陈瑶似乎还是有点难以理解，“你怎么下得了手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下不了手？有些人是人，有些人则是畜生，我方啸何从来不杀人，只杀畜生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末世遵循的是丛林法则，有些事情习惯就好，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。”

    方啸何一点都不心虚，也没什么罪恶感可言，本身他就不是圣母，不会被某些无形的枷锁束缚，况且别人都要杀他了，他是正当防卫，总不能乖乖任由对方宰割。

    陈瑶的意思他也明白，并不是怪他杀人，只是觉得他太淡定了，难以理解为什么他下得了手，事后还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，这绝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现。

    方啸何当然不能算正常人，他是一名修真者，尽管现代修真者已经不同于过去的修真者那般可以随意杀人，但修行界之间的仇杀偶尔还是会有的。

    他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，心态稳如老狗，陈瑶对他的事情还不够了解，难以理解也很正常。

    不理解那是陈瑶的事情，他也懒得深入解释，而是说道：“继续练你的枪法，别耽误时间，咱们还赶着去城西找人。”

    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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