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坐在这县衙里跟张知县面谈的人,也都是接受了海汉条件,与海汉有着深度合作的商人,所以他们对于张普成所持的态度虽然有些惊讶,但也绝对不会出声反对。说到底大家的立场是类似的,都想抱紧海汉这条大腿多捞些好处,只不过张普成身为地方官,所需考虑的受益对象除了他自己,还多了本地的民众。 而海汉官员带着这些商人来面见张普成的目的,也是要让他们再吃一颗定心丸,让他们亲身感受海汉在山东经营出的局面有多牢靠。虽然面前的官员只是一名知县,而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,但这些商人也都是见过市面的人,明白海汉要在山东取得这样的成果是何等不易。有了地方官的背书,至少他们不用担心自己的船队在山东逗留期间会被官府找茬了。 何礼因为有个在知府衙门里做幕僚的兄长,对于政治的理解比普通商人稍微深入那么一点,所以他对此的感受也要更深刻一些。张普成这个福山知县公开倒向海汉一方,这要嘛是登州方面也持有类似的态度,默许了他的做法,要嘛就是上一级的官府已经完全失去了对福山县的控制和影响,只能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听之任之,而且还不敢轻易调换地方官,以维持目前的和平局面。 当然这种和平局面的得来不仅仅是山东地方官府的克制,海汉在本地显然没有大肆征伐的打算,只将芝罘岛列入了军事防区,像福山县城这种地方依然是由本地官府控制。何礼估计登州府乃至山东布政使司都对此局面乐见其成,也不愿再过分刺激海汉人,毕竟海汉人一向吃软不吃硬,想用军事手段驱赶他们,地方官府未必能够承受得了相应的后果。 从县衙出来之后,福山县把总黄曲带着众人又在县城里转了一圈,最后带到县城一家酒楼享用午宴。当然,这顿饭肯定不是由他自掏腰包,海汉自会结算费用。这样的安排,自然也是为了向南方商人们展示本地文武官员都已臣服的现实状况。 黄曲如今已经是个闲职武官,县城连城门口象征性的守卫都全撤了,防务也不需要他多操心了。他按照海汉人给的建议,自己投钱开了一间车马行,专司福山铜矿的矿石运输业务,如今每个月不说赚得盆满钵满,但至少也是要比以前吃手下大头兵的空饷强多了。他现在也算想明白了,海汉人只是来做买卖,只要不挡财路,他们也不会过于为难自己。既然朝廷都没什么表示,那跟海汉人做买卖赚点外快应该也无妨了。 对于海汉人安排自己出面接待南方客商,黄曲也没什么反感,这种差事并不是白干,完了还有一份辛苦费可拿,黄曲又吃又拿也没什么可抱怨的,而且这也早就不是第一批从南方来的客商了,对他来说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。 本书首发创世中文网,为防盗以下内容稍后重新编辑 能坐在这县衙里跟张知县面谈的人,也都是接受了海汉条件,与海汉有着深度合作的商人,所以他们对于张普成所持的态度虽然有些惊讶,但也绝对不会出声反对。说到底大家的立场是类似的,都想抱紧海汉这条大腿多捞些好处,只不过张普成身为地方官,所需考虑的受益对象除了他自己,还多了本地的民众。 而海汉官员带着这些商人来面见张普成的目的,也是要让他们再吃一颗定心丸,让他们亲身感受海汉在山东经营出的局面有多牢靠。虽然面前的官员只是一名知县,而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,但这些商人也都是见过市面的人,明白海汉要在山东取得这样的成果是何等不易。有了地方官的背书,至少他们不用担心自己的船队在山东逗留期间会被官府找茬了。 何礼因为有个在知府衙门里做幕僚的兄长,对于政治的理解比普通商人稍微深入那么一点,所以他对此的感受也要更深刻一些。张普成这个福山知县公开倒向海汉一方,这要嘛是登州方面也持有类似的态度,默许了他的做法,要嘛就是上一级的官府已经完全失去了对福山县的控制和影响,只能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听之任之,而且还不敢轻易调换地方官,以维持目前的和平局面。 当然这种和平局面的得来不仅仅是山东地方官府的克制,海汉在本地显然没有大肆征伐的打算,只将芝罘岛列入了军事防区,像福山县城这种地方依然是由本地官府控制。何礼估计登州府乃至山东布政使司都对此局面乐见其成,也不愿再过分刺激海汉人,毕竟海汉人一向吃软不吃硬,想用军事手段驱赶他们,地方官府未必能够承受得了相应的后果。 从县衙出来之后,福山县把总黄曲带着众人又在县城里转了一圈,最后带到县城一家酒楼享用午宴。当然,这顿饭肯定不是由他自掏腰包,海汉自会结算费用。这样的安排,自然也是为了向南方商人们展示本地文武官员都已臣服的现实状况。 黄曲如今已经是个闲职武官,县城连城门口象征性的守卫都全撤了,防务也不需要他多操心了。他按照海汉人给的建议,自己投钱开了一间车马行,专司福山铜矿的矿石运输业务,如今每个月不说赚得盆满钵满,但至少也是要比以前吃手下大头兵的空饷强多了。他现在也算想明白了,海汉人只是来做买卖,只要不挡财路,他们也不会过于为难自己。既然朝廷都没什么表示,那跟海汉人做买卖赚点外快应该也无妨了。 对于海汉人安排自己出面接待南方客商,黄曲也没什么反感,这种差事并不是白干,完了还有一份辛苦费可拿,黄曲又吃又拿也没什么可抱怨的,而且这也早就不是第一批从南方来的客商了,对他来说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。能坐在这县衙里跟张知县面谈的人,也都是接受了海汉条件,与海汉有着深度合作的商人,所以他们对于张普成所持的态度虽然有些惊讶,但也绝对不会出声反对。说到底大家的立场是类似的,都想抱紧海汉这条大腿多捞些好处,只不过张普成身为地方官,所需考虑的受益对象除了他自己,还多了本地的民众。 而海汉官员带着这些商人来面见张普成的目的,也是要让他们再吃一颗定心丸,让他们亲身感受海汉在山东经营出的局面有多牢靠。虽然面前的官员只是一名知县,而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,但这些商人也都是见过市面的人,明白海汉要在山东取得这样的成果是何等不易。有了地方官的背书,至少他们不用担心自己的船队在山东逗留期间会被官府找茬了。 何礼因为有个在知府衙门里做幕僚的兄长,对于政治的理解比普通商人稍微深入那么一点,所以他对此的感受也要更深刻一些。张普成这个福山知县公开倒向海汉一方,这要嘛是登州方面也持有类似的态度,默许了他的做法,要嘛就是上一级的官府已经完全失去了对福山县的控制和影响,只能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听之任之,而且还不敢轻易调换地方官,以维持目前的和平局面。 当然这种和平局面的得来不仅仅是山东地方官府的克制,海汉在本地显然没有大肆征伐的打算,只将芝罘岛列入了军事防区,像福山县城这种地方依然是由本地官府控制。何礼估计登州府乃至山东布政使司都对此局面乐见其成,也不愿再过分刺激海汉人,毕竟海汉人一向吃软不吃硬,想用军事手段驱赶他们,地方官府未必能够承受得了相应的后果。 从县衙出来之后,福山县把总黄曲带着众人又在县城里转了一圈,最后带到县城一家酒楼享用午宴。当然,这顿饭肯定不是由他自掏腰包,海汉自会结算费用。这样的安排,自然也是为了向南方商人们展示本地文武官员都已臣服的现实状况。 黄曲如今已经是个闲职武官,县城连城门口象征性的守卫都全撤了,防务也不需要他多操心了。他按照海汉人给的建议,自己投钱开了一间车马行,专司福山铜矿的矿石运输业务,如今每个月不说赚得盆满钵满,但至少也是要比以前吃手下大头兵的空饷强多了。他现在也算想明白了,海汉人只是来做买卖,只要不挡财路,他们也不会过于为难自己。既然朝廷都没什么表示,那跟海汉人做买卖赚点外快应该也无妨了。 对于海汉人安排自己出面接待南方客商,黄曲也没什么反感,这种差事并不是白干,完了还有一份辛苦费可拿,黄曲又吃又拿也没什么可抱怨的,而且这也早就不是第一批从南方来的客商了,对他来说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。能坐在这县衙里跟张知县面谈的人,也都是接受了海汉条件,与海汉有着深度合作的商人,所以他们对于张普成所持的态度虽然有些惊讶,但也绝对不会出声反对。说到底大家的立场是类似的,都想抱紧海汉这条大腿多捞些好处,只不过张普成身为地方官,所需考虑的受益对象除了他自己,还多了本地的民众。 而海汉官员带着这些商人来面见张普成的目的,也是要让他们再吃一颗定心丸,让他们亲身感受海汉在山东经营出的局面有多牢靠。虽然面前的官员只是一名知县,而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,但这些商人也都是见过市面的人,明白海汉要在山东取得这样的成果是何等不易。有了地方官的背书,至少他们不用担心自己的船队在山东逗留期间会被官府找茬了。 何礼因为有个在知府衙门里做幕僚的兄长,对于政治的理解比普通商人稍微深入那么一点,所以他对此的感受也要更深刻一些。张普成这个福山知县公开倒向海汉一方,这要嘛是登州方面也持有类似的态度,默许了他的做法,要嘛就是上一级的官府已经完全失去了对福山县的控制和影响,只能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听之任之,而且还不敢轻易调换地方官,以维持目前的和平局面。 当然这种和平局面的得来不仅仅是山东地方官府的克制,海汉在本地显然没有大肆征伐的打算,只将芝罘岛列入了军事防区,像福山县城这种地方依然是由本地官府控制。何礼估计登州府乃至山东布政使司都对此局面乐见其成,也不愿再过分刺激海汉人,毕竟海汉人一向吃软不吃硬,想用军事手段驱赶他们,地方官府未必能够承受得了相应的后果。 从县衙出来之后,福山县把总黄曲带着众人又在县城里转了一圈,最后带到县城一家酒楼享用午宴。当然,这顿饭肯定不是由他自掏腰包,海汉自会结算费用。这样的安排,自然也是为了向南方商人们展示本地文武官员都已臣服的现实状况。 黄曲如今已经是个闲职武官,县城连城门口象征性的守卫都全撤了,防务也不需要他多操心了。他按照海汉人给的建议,自己投钱开了一间车马行,专司福山铜矿的矿石运输业务,如今每个月不说赚得盆满钵满,但至少也是要比以前吃手下大头兵的空饷强多了。他现在也算想明白了,海汉人只是来做买卖,只要不挡财路,他们也不会过于为难自己。既然朝廷都没什么表示,那跟海汉人做买卖赚点外快应该也无妨了。 对于海汉人安排自己出面接待南方客商,黄曲也没什么反感,这种差事并不是白干,完了还有一份辛苦费可拿,黄曲又吃又拿也没什么可抱怨的,而且这也早就不是第一批从南方来的客商了,对他来说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