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-《春夏秋冬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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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辞轻轻地在她的唇吻了一下,没多停留,往后退的时候唐啁还没反应过来。她愣愣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唇,似乎还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事情。
施辞摸了摸她的头发,问她,“会讨厌吗?”
唐啁脸红了红,慢慢摇了下头。
施辞眼睛一笑,顺手把她的发丝理到耳后,倾近再吻住她,唐啁微微睁大眼,似乎没有想到还有,她往后退,闪躲着,心砰砰跳,“……我感冒了。”
“会传染唔……”她躲闪不及,被施辞再吻住。
女人的手温柔有力,按住了她的后脑勺,带了点不容反抗的强势。
唐啁第一次从施辞身上感受到这点,她紧张得发抖,她往后退一点,施辞就前进一点,直到她身不由己往后倒,恍惚间就被施辞压在身下,她的唇也越来越深入。
施辞的唇很软,她的气息温热芬芳,不同于她身体的动作,她的唇舌温柔灵巧,一点点夺走她的呼吸。
唐啁晕眩得厉害,施辞慢慢放松她,抵着她的唇间呢喃,“我不怕传染……我想吻你很久了。”
唐啁的脸颊发红,呼吸急促,眼眶泛着粉,藏着水光,懵懵懂懂,施辞忍不住再含住她的唇,“乖,闭上眼睛。”
施辞的吻温柔又细致,很轻很轻,像蝴蝶的翅膀点过水面,飞过,接着有无数的蝴蝶飞过,沾水,留驻,飞过。扑闪扑闪的,接连不断。
唐啁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栗,不敢睁开眼,像进入了一个前有未有的五彩斑斓的奇境。
她既害怕又神往,双手无意识地揪来揪去,施辞的手伸过来,轻柔地握住她,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。
女人的唇从她的唇,移到她的脸颊,鼻子,眼睛,最后到额头,发丝。
一种很深情的亲昵。
隔了许久,唐啁才睁开眼,被施辞看得不好意思,扯过被子盖住脸。
施辞莞尔,去拉开被子,露出了粉扑扑的脸,和一对晨露似的双眸,唐啁更害羞了,又缩回被子,一种诡异又幼稚的僵持之后,她们不约而同噗嗤一声,对视而笑。
外头的雨淅淅沥沥,唐啁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的感觉,感冒药发挥了作用,她很快就睡着了。
施辞素白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,吻落在她的泪痣上。这种感觉是第一次,虽也觉得心旌荡漾,但更多的是温馨,安心,喜悦。
这种感觉是第一次,虽然也觉得心旌荡漾,但更多的是温馨,安心,喜悦。施辞也在她身边躺了下来,打算跟她一起睡一会。
那时和乔莎恋爱时,她们一个月会有一两天住在一起,有时施辞忙自己的事情,乔莎在画室画画,互不打扰,直到一方忙完,才去找另外一方。那样好的感情,最后也会寿终正寝。
乔莎跟她一样,是个很讲究感觉的人,甚至比她还要浪漫。直到有一天,她对施辞说:“小辞,我对你再也没有恋爱的感觉。”施辞当时已经感受到两人的情感已经不能同步,她想挽回,可是年轻气盛,她冷淡地回她,“我也是。”
只是施辞没想到,那时乔莎的症状已经确诊,是淋巴癌,已经到了不容乐观的地步。
她的不挽留给乔莎带来多大的伤害呢,她不敢想,即使后来她的陪伴,也不能抵消。乔莎去世的那两年,她在美国,只敢读书,把自己埋在里,夜以继日,没有一刻放松,到了第三年,她才有了新的恋情。
对方虽是黄种人,却已经是移民第三代,作风已经完全美化。施辞与她在一起时,从未同居,从未讨论将来,只是一段时间的亲密关系,三个月后就自然而然地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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