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傅玄邈垂下眼眸,不言不语。 “而傍晚,是因为被扣的一日就知道,他们给送夕食的时间是酉初,他们‘操’练的动静传时,正好是他们给送夕食的前后。的眼睛是不好,没瞎,还能听,帐外的那些动静,听得清清楚楚,他们每次接待使者的时候,会格外的安静……” “使者?”傅玄邈忽然出声,断了方氏的话。 “……不是你派和谈的使者吗?”方氏眉心一簇,‘露’出一抹疑‘惑’。 “母亲何出此问?”傅玄邈说。 方氏似乎忽的想到了什么,眼神避开了他的视线。 “……既然不是,那便是听错了,建州话并不少见。” 傅玄邈审视的目光她脸上看了半晌,才说:“母亲说了这么久的话,恐怕累了,紫苏——” 他话音未落,方氏就冷笑着断了他的话:“若说囚禁,还是这里恰当些。青凤军的时候,至少每日能够放风,到了这里,却连踏出屋檐成了一种奢望——” “母亲说笑了。母亲的眼疾便是大悲之后留下的,论是府中的大夫还是宫里的御医,再三嘱托母亲要静心养身,此前让母亲多屋中休息,也是因为从建州到金华路途遥远,母亲颠簸数日,需要一段时间好好适应。”傅玄邈心平气和解释的模样,任谁看了是一个孝子贤孙。 “不过,既然母亲想要外出散心,”傅玄邈说,“蝉雨自当陪同。” 指摘。 时隔数日,方氏终于如愿踏出了房门。 方氏常年困居室内,体力不强,即便说想要外出散心,也不过是流水亭等附近的亭台楼阁走走,偌大的北春园连分之一没去完,她便一脸倦怠地回了雪院。傅玄邈将其送回院子后,转身回到了自己北春园的书房。 “金平寺闭关这几日,建州百官有异动?” 燕回一愣,迟疑道:“……陛下指的是怎样的异动?” “所有异动。”傅玄邈抬起眼。 冻刀子一样的视线让燕回一个激灵。 “回禀陛下,建州官吏这些时日还和以前一样,除了跪北春园前,就是跪金平寺外,还有一部分想方设法往建州递消息,但被城门守卫给拦了下——” “你怎么知道,是给建州递消息?” “除了建州,他们还能……” 燕回的声音消失喉咙里,惊疑之‘色’闪过他的眼睛。 “给建州递消息难于上青天,给城外的叛军递消息,却轻而易举。”傅玄邈眼底‘露’出一抹讽刺,缓缓道:“闭关这些时日,各个府邸里养的信鸽恐怕也瘦了。” 燕回闻言噤若寒蝉。 “查。”傅玄邈说,“所有滞留金华的文官和武将,凡是有眷被困建州的,一个不放过,仔细查验他们前几日的行踪,府中下人也不要放过。” “……喏。”燕回胆战心惊地低头领命。 半晌沉静后,燕回头顶响起傅玄邈的声音。 “越国公今日做了什么?” “回陛下,公今日一直睡到晌午才起身,用过午膳后,侍女阿雪的劝导下,外出散了散心。” “去了什么地方?” “流水亭,百花园……是一些附近的地方。公流水亭小坐了一会,用了盏茶,待夕阳下时,便返回阁楼了。” 流水亭三个字傅玄邈心中停留了一会,但想到方氏早上仅流水亭逗留了片刻的时间,且神‘色’模样并异常,傅玄邈就将这缕小小的疑‘惑’压到了脑后。 两日后,燕回将调查的结果送至傅玄邈案前,他看着上面详细记录的名单不辨喜怒,沉默不语。燕回置身宛若凝固的空气中,一身冷汗,不敢抬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