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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二人走了过去，虞问筠贼兮兮一笑：“我们三个就乘这辆，可舒服了，还是母后去岁回齐州省亲时候造的，送给了我。”

    这当然好，傅官邪恶一笑，董书兰顿时明白了他之所想，转头丢了他一个白眼，脸儿却有些发烫。

    让傅官没有料到是秦秉中居然来了。

    他来到傅官身前，道：“可记得问问文行舟，他那新学若有成书，带一本回来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秦老哥放心，我可一直记在心上。”傅官有些不好意思，“我最近着实有点忙，没有去府上看您，您可别往心里去。”

    秦秉中摆了摆手，“我知道你没可能闲着，再……我为圣学做纾著，其实也没多少时间，你若真来了我府上，只怕我还没心思招待你。”

    傅官大笑，想着上官文修在学宫对他的那番话，“您老可不年轻了，我还想多和你喝几年茶，多和你下几年棋的。圣学纾著这个玩意你若是当打发时间，我觉得可以，但你若是真付诸心血……老哥啊，听老弟一句话，圣学这个东西，迟早都会被淘汰。”

    秦秉中一怔，“何出此言？”

    “论是社会还是历史还是文明，它们都是在进步的。比如你所的文行舟，他的那番见解，如遇明君，是可以推行并取代圣学的。从人治而法治，这就是进步，也是历史的必然。当然，他的法治并不完善，更不完美，可如果推行下去，如这圣学一般历经千年，它就会被补齐，其中弊端也就会被更正。”

    秦秉中的眼里露出了一抹茫然，他的内心是相信傅官这一席话的，但是圣学却已在他的脑子里根深蒂固，又觉得天下之治，当以圣学为本。

    这很矛盾，两种观念的冲撞让他难以明辨孰是孰非。

    “对于新学老哥你也不需放在心上，那不是一朝一夕之事。两种学派最终定然会碰撞，我也不知道其结果谁输谁赢。这些并不重要，我只希望老哥您好好将养身子，愉快的生活，就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秦秉中却摇了摇头，很是慎重的了一句：“不，这很重要！”

    傅官这就没招了，一个老学究的观念凭他几句话显然法改变。

    秦秉中却笑了起来，“我是想要看见这样的碰撞的……想来，定如烟花一般璀璨！”

    傅官心想，你老怕是对烟花有什么误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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