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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想来陪陪谢道韫,和她单独共处一些时光,没想到却又弄的不欢而散。近来也不知为何,常常是如此。
近来和谢道韫说话,三言两语之间,她必然一本正经的开始说教起来,让李徽觉得颇不自在。李徽自认为不是那种听不得别人意见的人,但是谢道韫说的那些话,李徽却不以为然。
她要自己严肃自持,保持风度和威严,言语之中不可轻佻,免遭轻视。她说自己身份不同,手下豪族才能之士颇多,要避免为人所轻,行止当有风仪,要矜持静雅。无论是仪表言语,都要慎之又慎,不可同以前一样。
这些话,在李徽看来是可笑的。
自己平素以平易待人,不太搞那些繁文缛节,装模作样的东西,那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。自己从穿越到今日,一直便是如此。凡事亲力亲为,和众人打成一片,也不在乎他人怎么看。
谢道韫出身豪族,谢氏族人,多为卓越之人,言语方雅,行止有风仪气度。或许谢道韫是习惯了他们的样子,所以希望将自己也改造为那种模样,要自己稳重而有风度,就像谢安他们一样。
李徽当然不愿意这么做,自己就是这个样子,为何要效仿他人。
但问题在于,谢道韫以前可不是这样。谢道韫一向豁达大方,言行有度。对自己更是极为宽容。被誉为有‘林下之风’的谢道韫,又怎会在意那些表面的东西。
之前夫妻之间的调笑,房事之中的配合和酣畅,也从没见谢道韫扭捏作态。只是这段时间,着实有些奇怪,突然间便说出那些话来,搞得人心中别扭。今日本兴冲冲而来,却又弄的心中不悦。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。
坐在马上,寒风一吹,李徽的心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。自己应该和谢道韫好好的谈一谈,问问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,为何会如此。这么一走了之,终究不是办法。适才她也挽留自己了,自己何必这般意气用事,不如回头去见她。
拨转了马头,走了几步,李徽又勒住了马。
此刻回去,不知症结所在,恐怕也解决不了问题。谢道韫恐怕也不肯多言,小心翼翼的应付自己,终究无趣。必须要弄清楚她的用意和症结所在,方可解决问题。
李徽策马立在雪道上踌躇,忽然间,远处传来钟罄悠扬之声。李徽皱眉循声望去,声音远在钵池山山顶方向,正是为萼绿华建造的道观之处。
李徽心中一动,忽然觉得,此事和萼绿华或许有些干系。
自从萼绿华来徐州之后,便几乎每日便和谢道韫在一起说话。两人似乎甚为相得,经常一起弹琴作画,一起讨论问题,关系融洽之极。李徽起初还觉得欣慰,毕竟以谢道韫的才气和智商,甚难有和她能够深入交流之人。自己平素繁忙,也没时间常常来陪她,萼绿华和她作伴,倒是一件好事。
但久而久之,李徽觉得萼绿华似乎来的过于勤快了些。自己每次来茶园,她几乎都在此。好几次到了深夜还不走,就住在茶园别苑之中。有个外人在场,李徽也不能恣意而为,令人不畅。
再细细一想,谢道韫的态度,可不就是萼绿华来徐州之后发生的事情么?这件事极有可能和萼绿华有干系。她们这些天谈些什么,说些什么,很可能便是影响谢道韫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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