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北吴县、长洲,西太湖诸岛。 南来北往,东西各行。 祖某人也识得几个贵人。 敢问公子出自哪家?” “我不在你们吴越行列,废话少说! 你们到底帮还是不帮? 莫非行业规矩也不想顾了!” 贾琮表现出极不耐烦地样子,那副模样。 活脱脱一个大家公子,拿鼻孔看人。 祖公爵呵呵一笑,狰狞道:“咱们走!” 他们打行的人向西出了水路船只,一打手愤然道。 “祖大哥,那小子毛都没长齐,怕他个鸟!” “小心无大错,你们过去几个人跟踪着。 总要问明了身份,才好讨回场子。 咱们打行不干没意义的事。 盛泽巡检司,吴江县衙咱们还是有熟人的。 奇怪......从未听邢家结识了什么人。 哼,那小子怕是奔着人家姑娘去的!” 祖公爵一屁股坐在小船上,船只摇了摇。 邢忠这几年过得愈发落魄,也不敢拿贾家的名头出来唬人。 主要邢夫人那边联系太少了,未必会帮邢家说话。 就是后来邢岫烟进京,邢夫人都不管她。 什么也不给,一家子去投靠。 邢夫人脸色都不好看的。 ....... 盛泽镇去吴江县衙四十多里,水路四通八达。 明末冯梦龙《醒世恒言》描述盛泽镇盛况空前。 市河两岸丝绸牙行,约有千百余家。 远近村坊织成绸匹,俱到此上市。 四方商贾来买的,蜂攒蚁聚挨挤不开。 向东搬货物,乘了二人摇撸水船。 邢岫烟娴静地坐在船中蓬内,贾琮出了功名凭证。 至此邢母就信了几分。 邢母讨好地嘘寒问暖:“琮哥儿几时来的? 京中姑娘(小姑子)可还安好?” “大太太无病无灾,好生着呢! 我们兄弟俩南下办事,托我来看一转。” 贾琮坐在布垫上,语气随意。 邢夫人松了口气,不觉间也亲近了一点。 邢岫烟蹙眉道:“怪我连累了你,那些打行、牙行、丝行的人。 藤连着瓜,瓜连着藤甚有势力。 何必羞辱他们?” “姐姐错了,此等事情千万不能容忍。 你们且放心,我自有把握。 咱们都是亲戚,客气些什么。” 贾琮望着窗外,时值傍晚。 小船像叶子似的飘过江南拱桥。 上岸便是街道店铺,小小一个盛泽镇。 竟然像府县一样繁华。 盛泽镇在《吴江县志》中被推为吴江第一镇。 距离王江泾镇六里地,东面嘉善、平湖。 西面新市、洲钱、石门、桐乡。 南面王店、濮院、沈荡。 北面濮阳、木渎。 大楚凌家从长江三角洲发兵起家,由外而内。 定鼎国朝百年,祖坟便在更南的嘉兴。 其实这个时空的历史在之前朝代便有些许出入了。 最终演变成这个格局。 地理环境也不是和贾琮前世的任何朝代一模一样。 也是有出入的。 镇中居民千户,自备船只的不在少数。 江南市镇、水路就是一个密密麻麻的网络。 商家能来往通行杭州、湖州、苏州、松江。 而盛泽镇最出名的是丝绸。 客商云集。 拿整个苏州府来说。 苏州府城东半城全是丝织行业。 ....... ....... 江南是多雨地带,冬雨寒入肌骨。 才进入粉墙黛瓦的巷弄,阴云罩天。 绵绵细雨从远山近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赶过来。 邢岫烟撑开油纸伞。 铁牛、曹达华俱不带伞,以包袱褡裢遮挡。 见贾琮也是孤身,邢岫烟遂把伞撑过去。 铁牛、曹达华两人撇撇嘴,唯有苦脸羡慕。 游学的日子。 有很多要花在旅行路途上,这时的贾琮岁数也不算小了。 历经癸酉乡试,甲戌会试无缘。 而今的日子,步入冬日已久。 过完年乙亥,虚岁也是十四了。 管潮升从扬州就作别回山阴了,约定苏州再见。 他们的行李货箱,下船雇了人抬。 邢母一路唠叨,至邢家大院,天又晴了。 邢岫烟收了伞,转头道:“琮弟,请! 你大老远京师水路过来,何必带东西呢。” 贾琮露了个阳光的笑容,没有答话,抬眼看向小院布景。 邢蚰烟轻轻抿起丹唇,也没追问。 映入眼帘的青砖小瓦,陈旧的马头墙,里面建了楼。 同样陈旧的花格窗。 邢母一面嘘寒问暖地叫女儿带外甥进屋。 一面掩不住欢喜地拾掇礼物。 “金裸子封了几小包,你真是急人之难。 好外甥,要不是有你,今年也别想过个好年了。 亲戚家常年难得来往,多住几日罢。” “算是提前给舅妈、舅舅送年礼。 过几日要去府城,可能不会耽搁太久。” 贾琮既不拒绝也不答应,四处看看。 底层窗内并不见织机,她们织布该是在侧面楼上。 邢岫烟安排好了马匹、铁牛、曹达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