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做了饭招待进来,看了看他。 悄悄道:“我们家小户人家,没太多见识。 你是正儿八经的秀才,父母若说得不妥当。 你别往心里去。” 几盘白菜、萝卜、鱼,几碗米饭。 贾琮甩甩发酸的手腕,停下写信的毛笔,连说没事。 听得这话。 邢岫烟暗松口气,转头又问铁牛他们吃不吃。 贾琮插话道:“别管他们了,他们待会也要出去。 就在外边吃得了.......才刚在路上。 我听说,你们家有点艰难?” “倒也不至于饿死。” 邢岫烟轻笑摇头,自己不吃,强作矜持地道:“原本也不是这般寒酸的。 往前几年在光福镇,我家也租赁了几亩地。 取租子足以度日,而后姑姑出嫁。 听父亲说,带过去了一笔家父又在赌坊上了瘾。 谁没个大病小灾的,慢慢地就卖了田地。 租赁蟠香寺住了十年,开铺子....... 寺庙主人北上了,我们又来了盛泽。 要不是你来,我都快忘了。” 北方的白菜是南方移植过去的。 看不出这个表姐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。 贾琮慢悠悠地吃得香,微微皱眉:“先不说那些,你说的那个蟠香寺主人。 是不是妙玉? 我在京城见过她。” “是,她与我做了十年邻居,诗书都是她教我的。” 妙玉本想问他妙玉近况,见他吃完了,忽又打住。 贾琮端茶漱口:“百慕桥的归家院还在吗?” “归家院是柳如是故居,早被人买下开赌坊了。” 邢岫烟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,只见贾琮听后说没兴致去了。 她既不知何故,自然也不会妄问。 过了一会,邢母又进来拉家常。 贾琮吩咐铁牛、曹达华寄信出去。 邢母上上下下把他瞧了个通透,笑道。 “你安心住下就是了,我刚刚给棉花选种。 咱们这儿忌讳多,夏日里更是忙不过来。 东面的蚕室可不能进,都说见了生人不好。 供奉的嫘祖娘娘会不保佑......澡房在拴狗儿那边。 就是有点旧了,明儿叫几个工匠来修修。 你是大家公子,比舅妈懂礼数......” 说完思来想去地出来,到蚕室给嫘祖娘娘上了香。 邢母才惴惴不安地上了女儿绣楼。 母女俩谈了一会心。 邢母担忧道:“你看这外甥,进了门还安静听话的。 怎么就不知好歹地惹了打行的人。 盛泽不是金陵,任四大家族横行。 到底是少爷脾气,等他走了。 那人找我们麻烦,怎生是好!” “妈方才见了银子还夸他好呢......” 邢岫烟淡淡地笑道,语气里有些无奈。 就在这时,只听楼下一阵狗吠。 她们闻声出来,一轮下旬月镶嵌中天。 男人声音在骂狗,另外一个是景甲长的声音。 邢母气不打一处来,朝楼下吼道。 “你这灌黄汤挺死尸的,索性死在归家院别回来了。 外甥大老远来了,也不知道!” “什么?” 邢忠醉醺醺地,踉踉跄跄地进院,爬上楼梯道。 “大外甥还是小外甥? 在哪儿呢? 舅舅去看看他......” 邢母连忙压低声音:“小外甥,人家水陆奔波,顺便过来的。 送的金裸子有八钱,那是真金呢。 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” 景甲长晦气地摇摇头:“哎我说,你们也不留我喝口水? 浪费我好心跟你们说话,祖公爵是华亭丌老爷买通的人。 他要是上盛泽丌家告一状。 你们那地讨不了好,水不都是一条么? 整个江左江东,如皋蒋家、华亭丌家。 谁不知道人家是翰林世家? 给万岁爷当过老师呢! 好了、不说了,晦气......” “景老爷还是留下喝口粥罢。” 邢母正下楼,景甲长已经关门走了。 大黑狗还在汪汪汪叫。 邢母一时患得患失的,咒骂起她家男人来。 要说邢忠虽然赌博上瘾,家里却是不暴躁的。 他还起了个表字叫德全,进楼便夸。 “夫人这事做得好,聪明。 留下外甥,过几年我们投靠去。” “聪明?” 邢母挑眉,不知不觉提高了声音:“我要是聪明,就不会嫁你了。” “是、是。” 邢忠一个劲点头,酒气冲天的。 邢母皱眉,一脸嫌弃地赶他走,不让进房。 老两口都是又欢喜又害怕,人穷志短,马瘦毛长。 都觉得贾琮对待打行的人,太过鲁莽了又帮了他们。 又惹来是非,毕竟贾琮再厉害,终是一个半大孩子呀。 即便再是秀才,怎能把事儿办妥当? 看父母吵吵闹闹得。 这样的日子邢岫烟习惯成自然了,也不去劝。 她们自会熄火,她也是有点担心这事。 瞅了瞅楼下贾琮的房间,灯已灭,早睡下了。 这个表弟,真是心大。 dengbi.net dmxsw.com qqxsw.com yifan.net shuyue.net epzw.net qqwxw.com xsguan.com xs007.com zhuike.net readw.com 23zw.cc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