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两句话,自然是讥讽袁守印、张南容二人被敖莽压过,遇事不能做主,只好装聋作哑,便如寺庙中被高高供起的泥塑木雕一般,徒有虚名、却无实权。 闻言,张南容朝敖莽看了一眼,目光中看不出什么怨怼之意,反倒是苦笑了一声:“这两句话我又何尝不知。只是有幸身在中枢、辅佐天子,总要相忍为国才是。” 袁守印嗬嗬一笑:“这就对了。咱们三个站得太高,爬到半山腰的人远远观望,看又看不清楚、听也听不真切,一旦头上有什么风吹草动,就难免以己度人、胡乱揣测。殊不知,但凡能爬到山顶这个位置的,又有哪一个是真正的草包庸人呢?谁要是不拿泥雕木塑当神灵看,那才是真的愚不可及。” “这封奏折,咱们谁也压不住,我虽不是首辅,好歹也是协办大学士,出了事,自然也只能我来担。” 袁守印边说边缓步朝殿外走去:“于获麟到长安县时日不长,京师的街面上却已经有人在传扬强项令的名声。我袁铁肩老了,且以此残躯,护持这个强项令一程吧。” “铁肩公留步!” 敖莽伸手拦在袁守印面前,笑道:“铁肩公这是做什么?我本以为老大人虽然老迈,却还不至于糊涂,如何竟说出这等丧气话?” “敖莽! 张南容怒气上涌,忍不住上前一步,头一回主动与敖莽针锋相对。 敖莽恍若未见,径直拽起袁守印的衣袖,将那封奏折扯了出来:“莽初入仕途,就曾听人说过,甘露一朝,文有袁铁肩、武有曹虎头。如今那位老当益壮的虎头军机正得势,若是此去天子震怒,连累铁肩公就此归老田园,岂不可惜至极?” 闻言,袁守印尚未答话,静气先生张南容已先一步气哼哼地道:“敖大人当真霸道,说来说去,分明就是不许我二人插手罢了!你想独得这个大人情,其实也容易,只要能当场拿出个切实可行的章程来便可。若是拿不出,就别怪我张南容横插一手。” 敖莽哈哈一笑,忽然顾左右而言他:“敢问御史中丞大人,兰陵殿下已经由郡王一跃而为亲王,然而王府长史的人选至今都悬而未决,这像什么话?那征讨妖蛮是何等大事,竟由着殿下一言而决,枢密院咱不管,可殿下事前可曾知会内阁和军部?” 张南容不清楚敖莽为何突然提起此事,心中疑惑大起,却仍是下意识地点头道:“此事我早就忧心,再拖延下去,确非朝廷之福。” 第(1/3)页